第八百二十三章 江心月,锈铁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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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体好大的口气。”

秋冥皇子微微一笑,并未动怒,悠然道:“你们这些草莽人物,为何总是恃才傲物,轻视帝皇家的子弟?我出身比你好,生在帝皇家,学识也比你丰富,见识也比你广博。什么凌霄帝座功法,我唾手可得,而且还有最高明的老师指导。你有什么?”

村长、赤明神子、初祖人皇等人心中凛然。

出生在帝皇家,的确有着过人的优势,单单是这一点便是秦牧所无法媲美的!

秦牧幼年虽然有残老村诸老的教导,比其他人好了很多,然而与秋冥皇子相比那就不能看了。

秋冥皇子就是生在金窝里的金凤凰,秦牧只是草棚里的鸡婆龙!

村长瞥了瞥身边的秦牧,只见这小子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道:“都怪杀猪的!杀猪的教他面对任何人都不能露怯。还要怪死瞎子,死瞎子教他尿神像来破心中神,导致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

秦牧笑道:“我虽然没有生在帝皇家,但我也有九位顶天立地的人教导我,残老村首屈一指的便是我身边的这位老者。他是我们村的村长,教我剑法,教我做人。”

村长满心感动,老脸羞红,心道:“咳咳,我的确是教他如何做人,他才这么谦逊有礼,处处谦虚忍让,颇有我的风范。”

秋冥皇子哈哈大笑,背负双手,仰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天上的月亮皱巴巴的,叹道:“教你做人?做人有什么用?最是无情帝皇家,天庭中皇子众多,想要出人头地也需要经历一番腥风血雨的淘汰,能够脱颖而出的哪个不是历经生死磨砺?我十二岁那年便被送到阴魔坟场,与阴魔厮杀,随我一起进去的五十人,只有我一人活着出来!你十二岁又经历了什么?”

秦牧想了想,有些不愿意说。

村长提醒道:“牧儿,你忘了吗?那时候司老太婆买了只鸡婆龙,你天天与鸡婆龙搏杀,被鸡婆龙打得满地跑。”

秦牧面黑如铁。

秋冥皇子再度哈哈大笑,摇头道:“我生的比你好,学的比你多,见识比你广,而且还比你努力,你想为我上坟,真是笑话。”

秦牧认认真真道:“可是杀你,对我来说真的不麻烦。皇子,你还不如我上次遇到的那只鸡婆龙。杀那只鸡婆龙,需要我与哲华黎师兄联手,杀你,对我来说就只需要一招。”

哲华黎强忍着不笑,而他背后的妖刀则笑弯眼睛,只可惜发不出声音。

秋冥皇子瞥他一眼,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哲华黎,你原本是灵秀军的才俊,没想到下界之后也变成了井底之蛙。秦霸体,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么多,并非是我自夸,而是事实。”

他看向秦牧,微笑道:“你被下界的草民称为霸体,真是可笑,可想而知这些下界的低贱种族是何等目光短浅。你若是霸体,我这个出身皇族的又是什么体制?你可知我奉命下界,为何第一个要杀你?”

秦牧摇头道:“不知。”

“我下界是为了杀延康变法三杰,你首当其冲,正是因为你有霸体的名头。”

秋冥皇子悠悠然的欣赏着涌江的夜色,风轻云淡道:“杀了你,延康变法三杰去其一,这些草民才会知道天威,才会知道恐惧,才会俯首帖耳跪地称臣,才会接受现状,不会有过分的念想,不会去想劳什子的变法。所以,你是第一个要除掉的。”

秦牧好奇道:“那么皇子第二个要除掉的人是谁?”

“延康国师江白圭。”

秋冥皇子正色道:“江白圭被尊为五百年一出的圣人,杀了他也很有震撼力。让这些下界愚民知道,他们所谓的圣人在天庭看来屁都不是,随手就可以碾死。我最后要杀的,才是延丰帝。他要跪下死,而且是要当着这些下界草民的面跪着受死。”

他的面色转冷:“区区蕞尔小国的土鳖皇帝,不知天恩,不知天高地厚,妄想社稷神器,自然应当让他破灭了一切希望之后,跪地受死!”

“说得好!”

他身后两位天庭来客抚掌赞道:“就应该如此,方能彰显天威!”

“皇子英明神武,让皇子亲自来处理延康国的小事,真是大材小用!”

秋冥皇子满面笑容,看向秦牧:“秦霸体,你敢应战否?”

秦牧正要答应,村长紧张道:“牧儿,无需答应。现在我们人多,有赤明神子和初祖,我们吃定他了!何须以身犯险,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秋冥神子悠然道:“我身后两位是天庭中的玉京境界高手,负责我的安全,辅佐我平定延康之乱。而灵秀军的洛神刀,也是天庭的下属,洛神刀的实力,你们应该知道罢,不用我多说。你们不过是两位玉京强者而已,而我这边却多了一位。”

村长大皱眉头。

初祖也轻轻皱眉,看向洛无双。

洛无双沉默不语,狐疑的看向哲华黎。

哲华黎装作没有看见,目光一直落在秦牧身上。

秦牧笑道:“村长放心,区区天庭的皇子而已,又不是没有杀过?我去去就回。”

村长低声道:“小心行事。先试探其本领,不要一上来便是杀招,待看穿他的本事,再徐徐图之。”

秦牧点头,抬手道:“秋冥皇子,请。”

秋冥皇子气势陡然暴涨,他的气势爆发,气血如同一面铁血大旗竖在空中,迎着江风飘摇!

哲华黎心中一惊,在鬼船上,秋冥皇子击败他动用了三种不同的帝座功法,但是并没有动用这种铁血大旗的功法!

当时,秦牧几招间击杀秋冥皇子,正是因为秋冥皇子与哲华黎拼斗,暴露了功法神通,而现在显然秋冥皇子没有动用三种帝座功法,让他不禁为秦牧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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