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郭府夜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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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漫漫天气严寒。幸好没有狂风否则更教人难受。

乌卓、项少龙和十多骑策马离府人人戴着竹笠遮着大半脸目驰出乌府。到了街上立时分道扬镳两人一组各朝不同方向奔去。先是有三辆马车现在又有这惑敌的手法就算严平的三百名手下全在府外守候亦很难同时跟这么多的“疑人”。何况谁说得定项少龙是否其中一个。

这一着就是要迫严平的墨者武士只能退守在郭家下的山路和密林处。项少龙和乌卓循着一条精心选择的路线迅离开了乌府外的园林区到了民居林立两旁的大道不往郭府的方向驰去反冒着雨雪转左往相反的方向。他们无暇理会对方是否跟在背后到了一所大宅前出暗号。

宅门立即打了开来。这大宅的主人是个和乌府有深厚交情的人自然乐意与他们方便。两人也不打话闯宅而入再由后门来到宅后的街上这才往郭府所在的“秀越山”快马奔去。这一手由乌卓安排就算真给人缀上亦可将对方甩掉漂亮之极。

雨雪迎脸打来项少龙忽地一阵茫然。来到这古战国的时代里虽只短短年许的光阴但他已有着颇多惨痛无比的伤心事。舒儿、**的横死已使他受到严重的创伤!但赵妮的惨死更直到这一刻也难以接受!可是那又是残酷无情的现实!

忽然间这三位芳华正茂的美女便永远消失在这尘世间就算他杀了赵穆或少原君仍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现在他的大恩人元宗也证实死了。唉!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

自己也随时会给人杀死那是否一种解脱?死后会否和他们有再见的机会。自有生命开始生死的问题便一直困扰着人类。那是否只是一次忘情投入的短暂旅程人的存在并非至坟墓而止。这问题从没有人能解答或证实。宗教的答案:天堂地狱又或生死之外很可能只是一种主观的愿望。但没有了又不行死后空无所有是很难被接受的一回事。

并骑身旁的乌卓道:“孙姑爷!前面就是秀越山了。”项少龙一震醒来收摄心神往前望去。这时他们刚离开民房到了山脚处只见一条山路直通丘顶上面古木成林隐见巨宅崇楼极具气势但却看不到有伏兵的形山脚处有座牌楼写着“郭氏山庄”却没有人把守。

两人转入道旁刻有与滕荆两人约定暗号的疏林里跃下马来。树木草地均积盖白雪景像纯净迷人却不利隐藏或逃跑。乌卓在另一棵树脚处找到刻记向项少龙打了个手势领先深进林内。

项少龙把墨子剑连着赵倩为他造的革囊才背在背上左手持着丢而复得的飞虹追在乌卓背后。忽尔四周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幢幢人影和火光把他们团团围着。“锵!”乌卓背上两枝连铤来到手上暴喝一声往前方突围攻去不让敌人有时间摸清地形和巩固包围网。

项少龙正伤痛心爱美女和元宗的死亡满腔怨忿拔出木剑拿在右手随在他背后杀往林里。对方想不到他们如此凶悍。正面拦着乌卓的两名赵墨行者仓忙下一个往后退了一步另一人长剑挥来。

“铿锵”一声刃铤交击在暗黑里迸起一阵火花。乌卓欺对方膂力及不上自己荡开长剑令敌人门户洞开使了个假身似要向另一人攻去时左手连铤回转过来闪电破入对方的空门里。那人也是了得回剑守中挡格连铤岂知却忘了乌卓右手的连铤只见精芒一闪乌卓扭腰运铤由下而上直没入对方小腹里。

那行者几曾想到乌卓的连铤角度如此刁钻一声惨叫往后跌退鲜血激溅往雪地上当场毙命。乌卓毫不停留两铤化作两道电光随着扑前之势往那另一行者攻去。战争终拉开了序幕。

这些行者人人武技高强怎也想不到只两个照面便给名不见传的乌卓杀了一人都红了眼围了上来一时杀声震天。紧跟在乌卓身后的项少龙进入了墨子剑法守心的诀窍敌人的一举手、一投足都看得清清楚楚更由于大家的剑法都来自同一源头使他对敌人的攻势更是了若指掌甚至看到所有不足和破绽处。

他暴喝一声左手飞虹狂格猛挑、右手墨子剑重砍硬劈左右手竟分别使出柔刚两种截然不同的劲道和招式来。他的眼神燃着愤怒的火焰神色则冷酷平静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气势慑人之极。兵刃交击中三名行者同时被创其中一人伤于乌卓铤下另两人自是由项少龙包办了。

一声大喝自项少龙右方。一名特别高大看来有点身份的行者手持铁棍排众而出由一棵树后抢了出来右脚踏前左脚后引俯倾上身在火光下闪闪亮的铁棍直戳项少龙心脏而来又准又狠又急。项少龙见他移动时全无破绽知道遇上了行者里的高手不敢怠慢左手飞虹使出墨子剑法三大杀招里的“以守为攻”回剑内收剑尖颤动也不知要刺往敌人何处应付左侧扑来的两名行者;右手墨子剑则施出“以攻为守”的“绞击法”化作一道长芒游蛇般窜出和对方铁棍绞缠在一起。

墨子剑法最利以寡敌众虽同时应付两方攻势仍丝毫不乱。兼且是着重感觉而不只着重眼睛所以即管蒙着双目亦可与敌周旋在这种黑林的环境里只凭外围的几个火把照明下对项少龙更为有利。那持棍行者想不到项少龙忽然使出这么精妙的一招来只觉有若狂龙出洞劲道惊人的一棍触上对方木剑时有种泥牛入海的感觉虚虚荡荡半点力道都用不上。

大吃一惊下本能地抽棍后退蓦地小腹下剧痛原来给项少龙飞起一脚命中要害。纵使他比一般人忍痛的能力强上十倍仍要惨嚎一声往后仰跌再爬不起来。这一脚当然与墨子三大杀招无关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自不会墨守成规。

另一方的两名行者还以为项少龙改采守势挺剑便攻那知光影暴涨一人给齐腕斩掉右手另一人大腿中剑惨哼声中往后退去撞得己方想补入空隙的人左仆右跌乱成一团。谁想得到项少龙剑法如此精妙狠辣大别于墨子剑法一贯温淳的风格。

乌卓的表现亦毫不逊色硬撞入两个敌人中间处手移到连铤的中间施出近身肉搏的招数虽给敌人的剑在臂上画出一道口子但同时却刺入其中一人胸口另一敌人则给铤尾回打正中耳朵处。

倏忽间两人推进了丈许之远。背后弩机声。两人同时闪往树后弩箭射空。他们虽杀伤了对方多人可是行者武士潮水般由四周涌来形势仍非常不利。项少龙见势色不对飞虹剑回到鞘内探入外袍里左手拔出飞针连续施放。这一着大出敌人意料之外登时有数人中针倒地。

对方见项少龙手扬处便有人受伤或仆死如施魔法纷纷避往树后。两人那敢迟疑朝暗黑处疾进刹那间没入林木深处。行者都给抛在身后仍纷纷追来。

另一个问题来了。在这种逃亡的奔走和漆黑中那看得到滕荆两人留下的暗记幸好就在此时左前方远处传来一声夜枭的鸣叫惟妙惟肖。两人知定是荆俊这狡计多端的小子弄鬼大喜下循声摸去。

树林愈趋浓密积雪深厚确是举步维艰。也不知撞断了多少树枝前方上空一点火光像星火般掉下来原来是荆俊由树上轻轻松松跳了下来向两人贬眼道:“这边走!”两人如遇救星忙随他去。

不一会走上斜坡来到一块大石处。上方丛林处隐见郭家透出来的灯火。滕翼巍然现身石上单膝跪地手持大弓脸容肃穆凝视着下面迫来的火光和人声。三人来到他身后。

乌卓奇道:“你想干什么?”滕翼没有答他。乌项两人大奇在这种密林里又看不清楚敌人强弓劲箭何来用武之地?蓦地下方惨叫连连。荆俊雀跃道:“掉进去了!”

他们两个都是优秀的猎人自是设置兽坑的一流高手。“飕!”一枝劲箭离开了滕翼扳满的强弓射入了密林里。一声惨嘶应战而起。荆俊佩服地道:“滕大哥的‘夜林箭’名震韩境连走过的耗子都避不过。”

说话间滕翼以惊人的熟练手法连射三箭真的箭无虚必有人应箭惨叫起来。这时项乌两人才觉下面再没有半点火光原来持火把者都给滕翼射杀了火落到雪地上那还不熄灭。滕翼的劲箭一枝接一枝往下射去每箭必中一人听得乌项两人五体投地心想幸好他不是敌人否则死了也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呢。

滕翼放下强弓淡然道:“没有人再敢上来了!”荆俊跳起来道:“我们早绑好攀索又劈开了路只要沿索而上便可及时到郭府赴宴了。”项少龙想不到这么容易便破了赵墨的重围可见战略实在是至为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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