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实在是高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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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凭着自己的美艳姿色,也是左右逢源,备受呵护。

只是今晚她情况特殊,因为大姨妈进驻了她的身体,也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没让她跟着一起喝酒,只是让她以茶代酒,掺和在里头,情绪自然而然就低落了许多。

两个男人虽对柳叶梅都情有独钟,但这样的场合上也皆能恰到好处地刻意收敛伪装,只是在于无声处时,不易察觉地暗暗抛个媚眼,或者搞一点小动作,倒也无伤大雅,以免引得对方心生醋意,产生敌对。

更重要的一点是,今晚的主题压根儿就不在她身上,而是在这位貌不惊人的县长哥哥王汉仓这儿。

老王头被如火的情感“烧燎”得热血沸腾,同时又被吹捧得云山雾罩,一时间竟有些飘飘如飞了。一杯酒下肚后,他竟然把空杯子墩在桌面上,豪爽地说:“难得你们看得起我,今天就豁出这半条老命去,再陪你们喝一杯咋样?”

高所长一听,激情高涨,颇具匪气地喊一声好,然后挽起袖子,抓起酒瓶,咚咚斟起酒来。

斟到半杯时,尤一手喊了一声:“停!”

高所长果真停了下来,瞪大充血的眼睛问尤一手:“怎么了村长?”

尤一手暗示眼色,又摇了摇头,嘴上说道:“我们之前喝过,老王酒量的确不行,就不要难为他了,喝坏了身子就不值了。再说了,他还得给咱弄饭呢,喝多了吃啥?”

高所长听着这话有些不顺耳,嚷嚷道:“饭不是都准备好了嘛,一会儿柳叶梅端上来就是了,还弄啥弄?”

尤一手又说:“老王可是水利局派驻到这儿的观测员,他才是主要的防汛力量,万一因为喝酒出了纰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你说是不是高所长?”说完又一连朝着眨巴了几下眼睛。

“咦,老尤,今晚这天只是下点小雨,不会有啥险情的,用不着那么紧张。再说了,咱们凑在一起,不就是图个热闹嘛,不喝酒还有啥意思!”高明堂不高兴起来。

尤一手瞪大眼睛,直着嗓子说:“高大所长,原来一直以为你是个明白人,今晚咋就这么不开窍呢?老王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喝出问题来咱们付得起这个责任吗?你……你想过没有啊!”

柳叶梅插话说:“所长,是不敢让老王喝多了,他一个人呆在这荒郊野岭的,万一出点事情,可不就麻烦了,咱也就跟着说不清楚了,还有那个……那个啥……是不是……你明白不明白……”

高所长呆着脸收回了酒瓶,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你们都统一了战线,看来我这孤家寡人只能服从了。”

尤一手见柳叶梅差点说漏了嘴,眼珠一转,岔开话题说:“高所长,这样吧,为了突出你一心一意扑在防汛第一线的光辉形象,我来给你做个宣传报道吧,你说咋样?”

高所长满脸疑惑地打量着尤一手,问:“尤兄,你这是又想唱哪一曲呢?”

“你不要管,保准有效果。”尤一手说着,从裤兜里摸起了手机,刚想拨号,突然看着老王头,对他说,“老王,想麻烦你个事儿。”

老王头问:“有话您直说,千万别客气。”

“我们谈一件工作上的事情,你拿个手电,到外面坝上去转一转吧,看看情况怎么样,好不好?”尤一手完全是一副商量的语气。

“好……好……没问题!”老王头爽快地答应下来,起身拿起手电,走了出去。

尤一手这才噼里啪啦按下了几个号码。

对方接起电话后,尤一手一听便知道是镇委办公室秦主任,就亮开嗓子喊了起来:“秦主任啊,我是桃花村的尤一手啊。”

秦主任客套一句后,尤一手就一憋气地把自己带领新上任的治保主任在水库防汛值班的情况汇报了上去,当然措辞还是冠冕堂皇的,像“我们正冒着小雨,在库坝上巡逻呢,目前风平浪静,不存在丝毫险情,请领导们放心云云”,最后特别强调说:“咱们镇派出所的高所长也亲临现场了,正跟我们一起密切关注着汛情呢。”

说到这儿,尤一手突然停顿了一下,像是被风呛着了一般,喘息着,再咽一口唾沫,又满含深情地说:“秦主任呢,说句良心话,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村干部,像高所长这样尽职尽责,一心为着百姓的好干部真是难得一见呢!”

等对方也附和着给予了肯定后,尤一手接着说:“像这样的典型事迹,你们要加大宣传力度,榜样的力量是无限的,特别是这防汛的关键时刻,需要更多的像高所长这样的好干部冲锋陷阵,你说是不是秦主任?”

对方不绝声地是啊是啊地答应着,并承诺一定要把高所长的事迹形成材料上报到县里去。

又信誓旦旦地表了一番衷心,尤一手这才挂断了电话。

柳叶梅竖起了大拇指,由衷佩服道:“村长,你可真行啊,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才能。”

尤一手说:“咱又不是胡说,完全是事实嘛。”

高所长却冷静得很,他问柳叶梅:“柳叶梅,你听得出老尤刚才打电话的腔调跟平常有没有差异?也就是说带没带酒意?”

柳叶梅摇摇头,打包票说:“没有,绝对没有半点酒意,跟平常一模一样,他们根本就听不出来的。”

高所长沉着脸说:“老尤,这事搞得有些复杂了,万一县长看了消息,问起他哥哥,那可就适得其反了。”

尤一手毫不在乎地说:“你想多了不是,我不是已经把他打发出去了嘛,再说了,你的确是来防汛的呀。”

高所长突然想起了刚才喝酒的事儿,就问尤一手:“老尤,你怎么就拦着不让老王喝酒呢?”

尤一手说:“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连这点道理都悟不到呀。”

高所长问:“啥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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