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绅士风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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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号再一次响起,战士们再一次‘挺’着刺刀朝山顶冲去,这回我做为战士们的一员,才亲身体会到冲锋的困难。脚下的泥泞和山坡的斜度就是站着不动也会往下滑,就更不用说边冲锋边打枪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英国佬就算站在山头上让咱们打也不一定会打得中,何况他们还是躲在战壕中。

让我心里发‘毛’的是,在咱们往上冲的时候英军就一排一排的往下打照明弹,但又不开枪,那种明明白白的***在敌人枪口下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只感觉脑壳都有些麻麻的,似乎随时都有一颗子弹呼啸而来,接着打破我的脑壳钻进脑袋,在里面旋转着‘乱’搅一团。更让我有些受不的,就是山顶上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到半个,人影,,

这让我感觉自己有点像是个受审的犯人,被几盏强光一照,‘毛’孔都被照得清清楚楚,但自己却什么人都看不到。不过别误会,这场景在电影、电视里经常看到,我可没有亲身经历过。

八十米,七十米”,

离敌人的阵地越来越近,但是跟上次一样敌人还是没有开枪,我知道他们是对自己有信心。他们对自己的枪法有信心,对自己的团队有信心,对自己所处的地形有信心,他们有信心能在四十米的范围内挡住我们的进攻,所以他们才选择了这个距离,以大量杀伤对手。

六十米,五十米,

因为怕误伤了自己人,所以在山下助攻的迫击炮手和机枪手,也不得不停止了攻击,其实我们心里都知道,因为看不见目标,所以他们的助攻完全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炮声和机枪声一停,战士脚踩烂泥的噼叭声就响成了一片。前面成排的尸体和鲜红的血迹提醒我们已经到了敌人‘射’击的距离,仅仅只有十米了,这就像是一条死亡线。就像是一道鬼‘门’关,只要一跨过这前方的十米距离,敌人就会开枪。一想到这我脚下就不禁有些犹豫,甚至想着要不要故意滑倒。但是战士们却似乎冲得更快、更猛。这让我心里不由一阵惭愧,因为他们想到的是杀敌,而我想到的是保命”

“砰又是几发照明弹升起,我知道这是敌人在做‘射’击前的准备,这几颗照明弹就像是命令英军‘射’击的照明弹,

果然,密集的枪声很快就响了起来,霎时耳边到处都是子弹的呼啸声,鲜血四处飞溅,四周就像下了一场小雨一般,到处都是被机枪子弹带起的鲜血。我的左臂也传来了一阵刺痛,同时身上像是被人扯了几下,我知道那是子弹打穿了我的棉衣,我本能地想举起枪来还击,但一想到这次的主要任务是潜伏,就顺势一歪倒在了泥地里。

身前身后不断有战士被打倒在地,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血腥味和闷哼声却是真真切切。这时突然有一个圆圆的东西滴溜溜地滚到我附近,认真一看竟然是个手雷,心下不由暗暗叫苦,想往旁边滚却又不敢动,这万一要让英军发现了原来有“尸体”还会动,等战士们退下去后,他们拿着枪下来一个一个的“检查”下,那这次潜伏的部队可要全军覆没了。

于是只好咬了咬牙,眼看着几步外的手雷就那样冒着白烟,暗道一声这下十有八九是要玩完了。这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抢了上来猛地趴了上去,接着只听轰的一声,那个身影被炸得往天上飞了一米多高,接着再重重地摔到了我的面前。

这时我才发现他是陈良,两眼睁得圆圆的,脸上带着难以形容的痛苦,四肢不断地‘抽’‘插’着,肚子早已被炸得血‘肉’模糊,

枪声停了,炮声也停了,战士们退了下去,战场上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只有一具具堆成小山一样的尸体,在告诉我们刚才那仗有多么的惨烈。

陈良还在我身旁‘抽’搐着,整张脸都因为痛苦而扭曲得变形。据说肚子受伤没有伤着要害的话,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死,这也是为什么古代的“腰斩。会成为一种酷刑的原因。陈良挡住了那枚手雷所有的弹片,但也为此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我很想给他一枪结束他的痛苦,但是我却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在我面前呻‘吟’着、‘抽’接着,越来越慢,越来越弱,最后终于全身一松,就再也不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似乎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也感觉不到身下传来的冰凉,脑海里装满了陈良死前的痛苦和挣扎,装满了他那张扭曲变形的脸。之前我虽然也看到过很多战友在身边死去,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近这么真切的,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战友在痛苦中挣扎着死去。

人活在世上一辈子为的是什么呢?功名利碌?如果像陈良这么痛苦的死去,这一切对他来说还有意义吗?反正就是一个死,他为什么不选择一个痛快点的死法呢?反正他死了之后,我们是死是活,是胜是败都与他无关了不是吗?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才慢腾心方升了起来。当第一缕阳光投到高地卜时。随着山“的冲锋号,山脚下再次响起了喊杀声。机枪、迫击炮同时发出了怒吼声,打得英军阵地上土石‘乱’飞。

英军似乎被志愿军们这次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有些意外,但是他们果然不愧为英国皇家王牌军,很快就组织起了有序的抵抗,这回他们不敢放任志愿军们冲到四十米的距离再开火了,毕竟在白天,志愿军重机枪和迫击炮的火力掩护还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的。

不过即便如此英军们还是毫无畏惧,因为占着地理的优势,他们相信以他们的枪法和素质可以轻松地挡住志愿军战士们的冲击。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只要坚持住一会儿 哪怕只需要再挡住志愿军的一次冲锋,他们的美国盟友就会派出空军来支援,但他们想不到的是,志愿军的这次冲锋并不只是这样,,

“嘀嘀咕挞嘀嘀”当第二遍冲锋号吹响时,英军阵地前的死人堆里突然站起了几十个志愿军战士,这些战士一站起身来就举着***莎冲锋枪朝英军猛扫。

英军正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山脚下往上冲的志愿军,哪里会想到志愿军还有这一看,饶是他们刮练有素也被这次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手忙脚‘乱’。

志愿军手中拿的都是装着弹鼓的冲锋枪,弹鼓容弹量为引发,这几乎就是打完一场仗都不用换弹匣的,此时几十名志愿军战士同时拿着这样的冲锋枪对英军近距离的持续扫‘射’,子弹就像疯了似的成片成片的朝英军阵地倾泻,立时就压得英军们抬不起头来。更有一些战士‘抽’出手榴弹一个接着一个地往英军阵地里丢去,只听一阵轰响,好几名英军就被炸上了天。

我静静地趴在地上,手里抓着狙击步枪冷冷地望着英军的阵地。我手里的是狙击枪而不是冲锋枪,所以我的任务就是击毙所有冒出头来的英军。

这时突然从英军阵营里甩出了五枚手雷,我想也不想就对那五个黑点连发几枪,三枚手雷被我打飞了,但还是有两枚手雷在战士们中间爆炸开来,四、五名战士被炸飞了老远。

五中其三,我不由皱了皱眉头,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这或许跟死在身旁的陈良有关,他两眼睁得大大地望着我这个方向,总让我觉得他是在一直瞪着我。

英军也乘着手雷爆炸的余威冒出头来举枪‘射’击,他们枪法那个叫准,只一轮枪响就看着战士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

但他们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在这白天,而且也只有四十几米的距离,我已经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他们那草帽型的头盔,随着砰砰的几枪,三名英军脑袋一歪了就到在了我的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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