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山西新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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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探听到的消息果然不是空穴來风。过了不到半月功夫。天子中使果然乘船抵达了南京。这在大运河自革左五营流寇手中完全收回以后。來自北京的传旨钦差还是第一次抵达南京。

大明天子朱由检甚至连大战后的封赏一字一句都沒有提及。就算这次传旨赐婚。也仅仅是一笔带过。其用心已经昭然若揭。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信面色如常的领旨谢恩。那位宦官在与李信寒暄了几句之后。又作态左右顾盼了一阵。问道:“不知高公何在啊。”

这个高公自然指的就是监军江西、湖广的高时明。

当初黄梅贼肆虐江西湖广。又逢封地在上饶的淮王谋反。所以朱由检便令一向有知兵之名的高时明到江西湖广去监军。岂知。高时明到了南京以后便与李信坑瀣一气。罔顾监军职责。而今南北漕运恢复之后。朱由检对拥兵自重的李信投鼠忌器。处置起高时明这个皇帝家奴來却不会有半分手软。

这位传旨的中使有此一问。恭候的一众官员们立即就明白。这位一向眼高于顶的大太监要倒霉了。但是。很多人心中也划着疑问。毕竟谁都知道高时明与镇虏侯的关系不一般。谁知道镇虏侯会不会在关键时刻站出來保他一保。

李信淡然一笑:“也是不巧。中使有所不知。高公近日以來身染沉疴。已经卧床不起了。”

传旨的宦官眉毛不经意间挑了两下。笑道:“万岁爷临來时还交代了。数年不见甚是思念呢。只不知高公还有沒有这个福分呢。”

如此明显的暗示谁还听不明白。只这高时明也算乖觉。病的还真是时候。众官员们一片窃窃私语。这时才有人猛然记了起來。早在半月之前。一向高调出入于秦淮河畔的大宦官不就突然的销声匿迹了吗。难不成那时他就已经闻到了风声。

陡然醒转过來的官员们。这时再望向互相打着哈哈的镇虏侯与那传旨宦官时。眼睛里则充满了疑虑和不解。

当然。官员们看的是高时明的笑话。不过那传旨宦官的主要目标却是镇虏侯。说实话。现在这些官员个顶个都是镇虏侯主政江南后一手提拔上來的。可说自身利益与之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当然不希望镇虏侯奉命北上与新乐公主完婚。

但是。镇虏侯有那个胆子敢于抗命不归吗。

大婚之期定在三月。镇虏侯至少有两个多月的准备时间。

传旨的宦官在参加完百官迎候的仪式之后。便向李信告罪前往高时明于南京城中的居所而去。天子家奴之间。自有他们的一套路数。与外廷官员们还有很大的不同。

当晚。镇虏侯府邸便门庭若市。递信拜访者络绎不绝。偏偏李信还不闭门谢客。竟來者一概不拒。

上至郑三俊这种政事堂的元老。下至可以和李信说的上话的府县。堂司官员。而后甚至连三卫军军中的一些要员都纷纷登门而來。

其主旨只有一个。那就是探听李信的口风。并劝阻他北上与新乐公主完婚。

“岂不闻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镇虏侯切不可以身犯险啊。”

身为南京文官中。李信第一心腹的陈文柄声泪俱下的劝说着。

李信反而却微笑着安慰陈文柄。“陈府尊何须杞人忧天。兔死狗烹的事。绝不可能发生在李某人身上。”

陈文柄闻言后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惊喜一丝兴奋。赶紧抬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镇虏侯可是下决心留在南京。不北上还京了。”

李信反问道:“陈府尊给李信一个抗旨的理由。”

面对如此反问。陈文柄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愣了半晌说不出半个字來。

与陈文柄一同入见的还有米琰。米琰奉调将前往汉城任指挥使。在出发之前自然要返回南京述职。正好就赶上了天子中使传旨的当口。

米琰向來多谋敢断。见陈文柄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窝囊样子。便不屑的冷笑了两声。

“陈府尊如何出得起主意。却抗不下罪名。”

继而。他又转向李信。“镇虏侯何妨学一学那高时明。在府中躺上个一年半载。北京城的天子还能有何华说。”

李信不置可否。却将守按在桌案的一封书信上。然后又将这封书信缓缓的推到了米琰面前。

“元长先看了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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