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再杀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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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蚍蜉撼树,看暗器。”

高兴嘴角勾起一抹邪异的冷笑,厉喝一声,左手猛然向前一挥,接着便见漫天黑影自他衣袖中飞出,铺天盖地,如同天女散花般地向着天道宗弟子射去,同时传出“呜呜”的破空声,

“小心。”

云飞连忙出声提醒道,众天道宗弟子心中一凛,不敢迟疑,或是闪躲,或是挥剑格挡,反应速度俱是一流,血的教训已经让他们认识到高兴的可怕,其人不只是武功高强,阴谋诡计也是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容不得他们半点懈怠,

“砰,砰,砰……”

就在天道宗弟子规避那密密麻麻的暗器时,耳边再次传來连续的、清脆的,急促的爆鸣声,如同闷雷般在天道宗众人心头炸响,直让所有人都惊骇不已,即便是云飞亦是面色大变,顾不上其他,连忙挥动宝剑,在身周构建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幕,

“啊,。”

尽管天道宗弟子的反应极快,但依旧有五个人因为闪避不及,被子弹射中要害,惨叫着跌倒在地,无力而绝望地挣扎着,但却依旧无法遏制不断流逝的生命力,

“高兴,这这混帐,今曰老夫必取汝命,啊,。”看着五个鲜活的生命倒地不起,云飞暴跳如雷,胸中积压已久的怒火与仇恨顿时如同火山般喷射而出,身上的煞气更是犹若飓风一般向着四周席卷而去,让不远处的燕军士卒皆是骇然瞪大了眼睛,脸色惨白,不由自主地退出了几步,

此时的云飞披头散发,双目猩红,面目扭曲,整个人便似是择人而噬的厉鬼,浑身都充满了暴戾与狂躁的气息,

“狗贼,纳命來。”

惊天的咆哮声中,云飞如同炮弹一般地弹射而出,整个人都化作了一柄巨剑,斜着冲天的杀意扑向高兴,那汹汹的气势似欲将高兴生生撕碎,

“贼子,还我师兄命來。”

“我和你拼了。”

“杀。”

陷入疯狂的不止是云飞,还有天道宗剩余的十余名弟子,看着朝夕相处十数载,甚至更久的手足同伴死在高兴手中,尤其是死在那阴毒的暗器之下,他们胸中的恨意与怒气都达了极致,

此时此刻,沒有人再去考虑生擒高兴所带來的益处,所有人都只想用他的鲜血和生命來祭奠刚刚逝去的天道宗的英烈,

是以包括云飞在内,所有人的攻击都是激进疯狂凌厉之能事,几乎只是一个照面,高兴身上便多出了三道伤口,虽不致命,但终究会影响高兴的身体机能,

高兴的面色极其凝重,心中更是如万载寒冰一般寒彻一片,尽管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來抵挡天道宗那刚猛凌厉,急如骤雨,绵延不绝的攻势,但他依旧被完全压制在下风,左支右拙,毫无还手之力,凶险万分,稍有不慎,身上便会添上新伤,模样看上去分外狼狈凄惨,

虽然抵挡得十分艰难,但高兴心中却也沒有半分慌乱,更沒有半点后悔,

高兴方才之所以出声提醒,便是让天道宗众人先入为主,条件反射地闪避防御那漫天的铜钱,实际上他真正的杀招却是无往而不利的手枪,果不其然,天道宗弟子猝不及防,再次被他乘机击杀了无人,

虽说因此而彻底激怒了天道宗众人,使得他们如此搏命的进攻,几乎压得高兴喘不过气來,但十数年來的生生死死依旧让他心如古井,平静不波,心中对胜利的笃信与希望也未曾有半点动摇,

只是眨眼间,高兴便与天道宗弟子相交了不下百招,而他身上的上身的衣衫也早已化作碎片不知所踪,裸露着的上身则是伤痕遍布,血肉模糊,看的周围的燕军士卒暗暗乍舌,更有那胆怯者转过头去,不敢直视,

饶是高兴力大无穷,但被如此多的高手围攻,身上又受了不轻的伤,战至此时,不止体力消耗巨大,心力也难免有些疲倦,被云飞的一记重剑劈得踉跄着退出了数步,嘴角也不禁溢出了一丝鲜血,

“狗贼,受死吧。”

眼见高兴立足未稳,一名近在咫尺的天道宗弟子觑准准机,顿时兴奋地大吼一声,持剑便向着高兴的左胸刺去,

“呔。”

高兴舌战春雷,厉喝一声,滔天的声浪在那天道宗弟子耳边炸响,使得他精神出现了一刹那的恍惚,而高兴则趁势微微侧了侧身,

“嗤。”

天道宗弟子的长剑紧紧地贴着高兴的腋下穿过,锋利的剑刃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透过那翻卷的伤口,汩汩而流的鲜血,甚至能看见森白得骨头,

“去死吧。”

高兴眉头也未皱一下,左臂迅速收紧,同时猛然低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撞击在那天道宗弟子的鼻骨上,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传出,那天道宗弟子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迅速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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