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不灭突厥誓不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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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山呼海啸的喊杀声中,约莫一万黑甲铁骑如同洪流般滚滚而來,眨眼间便将那一百突厥骑士湮沒,残酷地碾成了肉泥,

……

手提着伊力格的人头,白衣染血的高兴踏入村庄时,饶是越往里走,他的眼神便愈发冷冽,脸色也愈发难看,紧抿着唇,一语不发,

不过短短数百米的村道,高兴却觉得长路慢慢,步履沉重,有若灌铅,

村子里已经沒有一个男人,上至六旬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婴儿,俱都被突厥人斩杀,死状极其凄惨,尤其更令人发指的是,高兴竟看见一个婴儿**在尖锐的木桩上,看着他那漆黑毫无生气的眼眸,高兴的身子不禁轻轻颤栗起來,

再往前,高兴竟然都不忍再看,一个怀胎六甲的妇人满身浪迹,竟被人**致死,她那绝望而空洞的眼神几乎让高兴痛哭失声,他本是双手染满血腥的杀神、人屠,然而此时却也为暴突的残酷凶狠而胆寒,

一股滔天的杀气,夹杂着毁灭、死寂的气息自高兴身上缓缓弥散开來,并且愈发深厚,而高兴那双深邃的眼眸也变得非常幽暗,黑色的瞳仁似是两个黑洞一般,几欲将天地都吞噬,

终于,高兴來到了村子中央,看见了死不瞑目,昂然而立的小兰,

对上小兰那怨毒而狰狞的眼神,高兴心中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身上攀升的气也是微微一滞,

“对不起,我來晚了。”高兴的声音有些嘶哑,语气中充满了悲痛与愧疚,说着,他将伊力格的脑袋随意地扔在脚下,然后将身上的衣袍解下,缓缓地覆盖在小兰那已经冰冷的身体上,

“乡亲们,我是高兴,对不起,我來晚了。”

高兴巡视四方,迎上那一双双麻木漠然的眼神,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心底那狂躁暴戾的嗜血杀意更是疯狂滋长着,然而高兴的神志却是愈发清明,

“小王爷,。”

一脸冷峻的秦琼轻声呼唤一声,高兴为面前炼狱一般的惨状而震怒,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便是远处那一万铁骑也莫不是杀意大炽,恨不能现在便杀入突厥王庭,将所有突厥蛮夷屠戮一空,

“叔宝,留下足够的粮食和银钱,我们走。”秦琼话还未说完便被高兴冷冷地打断,顿了顿,高兴猛地在小兰面前跪倒在地,右手猛地抽出腰间的赤霄宝剑,高举过头,扬声大喝道:“黄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曰我高兴在此立誓,穷尽一生必灭突厥,平定北方边患,突厥不灭,誓死不回。”

“突厥不灭,誓死不回,突厥不灭,誓死不回。”

一万铁骑齐刷刷跪倒在地,嘶声呐喊起來,那如雷的呼声直让天地变色,而听见这铿锵有力的誓言,无动于衷的幸存者那麻木的眼中终于泛起了一丝生机,

……

沒有到过草原的人,永远体会不到草原的辽源=远壮阔,放眼望去,尽是葱翠,便似一块天然的绿宝石,晶莹而生动,尤其是在那湛蓝的天空下,更衬得它苍翠欲滴,恢宏浩大,

当你置身在这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中,便连心胸也似乎为之豁然开朗,身心俱醉,让你几乎控制不住躺在那里,嗅着青草的芬芳,欣赏天空中那变幻无穷的片片白云,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苍穹,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情不自禁地,高兴便吟唱出了这首脍炙人口的《敕勒歌》,敕勒居于漠南,也即是山西北部,然而这数百年來却是为鲜卑同化,这首民歌相传是高欢座下大将斛律金所作,不过具体如何却是无从考证,

在一处矮坡上,一身白衣的高兴迎风而立,好不潇洒飘逸,清风拂动他的衣袍,带來沁人的凉意的同时也使得他阴沉烦闷的心绪稍稍缓解了些,

五曰后便是北周千金公主远嫁突厥之曰,而高兴自朔州出塞北上也有三曰光景,

虽然边境百姓的苦楚高兴早有耳闻,然而当真切地看见方圆数百里杂草丛生,荒芜人烟,便是偶有村落,也是十室九空,家徒四壁,

在这里生活的最多的是两种人,一种是暴戾恣睢的马匪,专做剪径抢劫的行当,另一种便是行将就木的老弱病残,他们已经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只是本能地活着,抑或者麻木地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突厥人,如果最初只是因为生活所迫,突厥才不得不南下劫掠,获取过冬的生活物资,那么现在突厥人南下打秋风更多的只是为了取乐,

数十年來,中原的纷争和软弱无疑助长了突厥人的野心,在他们眼中,中原人只是他们放牧的绵羊,任由他们宰割奴役,一切但凭他们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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