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首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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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众人动情地呼喊着,声音哽咽着,浓浓的兄弟情义弥漫在这一片小树林。

两个月里,高兴与他们同食共寝,一起参与训练。训练时,高兴总是身先士卒,为他们起着表率作用,这也是他们能够坚持下来那在外人看来完全是非人的虐待式的训练。

训练时,高兴非常严肃严格,甚至是冷酷无情,但在私下里,他却是温和亲切,丝毫没有架子,与众人打成一片。高兴能清楚地叫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详细地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家庭状况。

他们许多人祖祖辈辈都是平民百姓,没有文化,大多数人连自己的名姓都写不出,高兴为他们请来教书先生,教他们读书习字,满足了他们内心深处渴求已久的愿望。

高兴不仅是他们的将军,是他们的老师,是他们的兄弟,更是他们恩人,他们崇拜的偶像。他们敬重他,仰慕他,感激他,可以为他而生,也可以为他而死。

“将军,我想通了。”正在这时,姚忠走上前来道。

“哦?说来听听。”高兴笑道。

“以前我想做一名特种兵,但现在我不想了。”姚忠答道。高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我是一名军人,我的职责应该是坚决地服从将军的命令,认真履行好自己的职责,守护我们的家园,而不是肤浅地争名夺利。我错了,请将军责罚。”姚忠身体站得笔直,一脸坦然。

“好,好。”高兴站起身来,拍了拍姚忠的肩膀,目光坚定地看着他道:“姚忠,我相信你将会是我手中最为出色的骑兵。”

“将军,高娃子定不负你所望,您就拭目以待吧!”姚忠大声道,声音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高兴轻轻一笑道:“好了,快坐下休息一阵吧,天亮了还有任务呢。这一夜,想必有那些可恶的蚊子骚扰,你们都没怎么休息好吧!”

刚坐下来的狗娃子咧嘴一笑道:“将军,区区蚊子,就当是磨练我们的意志品质了。再说就咱这健壮如牛的身子,血量充足,定能将蚊子撑死的!”

高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笑骂道:“你个狗娃子,平日里话最多的就是你,刚才叫你说的时候却是扭扭捏捏,活像个女郎。此时怎么又活过来了,果真是精力旺盛啊。等回去后我一定给你加训,我的训练手段可还多着呢,一定让你健如猛虎。”

“不不不,将军,您饶了我吧!”姚忠连忙摆手,迅速向后退了一段距离。高兴那一套残酷的训练,虽然他们顽强地坚持了下来,但每每想起来还是感觉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其他士卒都哈哈大笑起来,将林中休憩的飞鸟惊起了一片。

淮南多丘陵,此时多未被开发,正好让高兴等人藏身。

一大早,高兴便率领着一千骑兵,沿着小路,小心翼翼地来到距离陈*军大营五十里处,埋伏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坡后,静静地等待着。

火红的太阳早已升起,虽然还不到正午,但灼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腾腾的水汽蒸发出来,湿热难耐。一千骑士却是毫无所觉一般,静静地站在坐骑身边,严肃而警惕地看着前方的高兴。

高兴手上正举着一只单筒望远镜向远方观察着。这望远镜还是前不久高兴赶制的,就是以备战争的需要。因为工艺还比较落后,所以这只望远镜还较为粗糙,只能看清五百米外的景物。

当高长恭第一次见到望远镜时,直接惊得变了脸色。即便是一个稍微具有军事素养的人,都知道此物对于战争的作用,更不必说能征惯战的高长恭了。高长恭千叮咛万嘱咐,要求高兴一定要保管好望远镜的秘密。

当高长恭问及此物出处时,高兴只说偶然所得,却未说自己乃是专业人士,区区望远镜算不得什么。

比如说他身后这一千骑兵,清一色的高头大马,产自契丹。乃是叶瑾花了大力气,偷偷从营州来的商人手中收购的,那昂贵的价格让高兴都一阵肉疼。马不是重点,也不是马背上的高桥马鞍,双马镫以及四蹄上的马蹄铁,而是马鞍上悬挂着的弩箭与长弓。

高兴与鲁平一同改良制造了诸葛弩,使其射程大大提高,杀伤力更是巨大。同时,高兴还将成吉思汗纵横欧亚大陆的复合弓制造出来,一千骑兵人手一张。

“顺之,消息可靠吗?”高兴淡淡地问道。

“绝对可靠,本帮的成员早就密切监视这一片了,陈*军运粮军每次都从此处经过的。监视的人只是路上流浪的乞丐,逃难的平民,陈*军不会为难他们,更不会怀疑他们。”说话之人是个少年,站在高兴身后一米处,一身麻衣,上面补着许多补丁,蓬头垢面,赤着的双脚上满是污渍,活脱脱一个乞丐。

如果你这么认为,却是大错特错。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张顺之,不仅是丐帮的骨干成员,也是副帮主。三个月过去,他长高了一个头,身子也壮硕了许多,一双眸子中精光灼灼,气息沉凝稳重,绝不是一般的乞丐。

早在高兴将盱眙郡的地主们斗垮后,张顺之便接到了高兴的任务,密切关注淮南的各种情况,尤其是陈*军动向,更要重点关注。

“嗯。”高兴轻嗯了声,继续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数百米外的道路。突然,高兴眼睛一亮,低声道:“来了。”

众人心神一凛,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向远处看去。果然,一行数千人的队伍迤逦而行,在他们之间数百辆马车,上面装着鼓鼓囊囊的东西。

高兴紧紧地盯着接近的陈*军,低声说道:“今日乃是你们第一次作战,都给老子小心些,拿出全力,谁若是他娘的死了,老子可不会同情他!”

众士卒闻之紧张的神情一送,想要说什么,却又生怕惊扰到了陈*军,只得强忍住,但看向高兴的目光则更是尊敬与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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