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初见成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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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来,芷兰一直在兰苑闭门不出。林慕白日日过来询问所需之物,得到的答复总是令他匪夷所思。比如要他提供大量的狼毒花、甜瓜、玉米以及冰块,真不知道这些东西会和治痨病有什么关系?这也就算了,芷兰还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瓷器,下方是圆柱形陶瓷,上方却是一个中空的钢针,要他找玻璃工匠照这样子在一天之内立即做几个出来。要知道,玻璃在熙朝可是罕见又贵重的东西,为何非得用玻璃呢?这又是什么东西?家里是哪本书上写到这些了?自己怎么没看到呢?

虽然满腹疑问,但由于时间紧迫,他只有等事后再问了。

湛少枫这几日也加强了警戒,虽然小姐这几日闭门不出省了他很多事,但老爷又特意嘱咐令他提高警惕,防止任何外人看到小姐所做之事。坠儿、琪儿以及福娘几个屋内服侍的,也被下了禁口令。几日来,众人个个都守口如瓶,心中却十分疑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五天后,芷兰终于带着第一批制好的药出关,请老爹验收。林慕白怀着好奇之心进屋参观,只见桌上除了一个食盒外什么也没有。正在纳闷时,芷兰替他揭开了食盒,原来盒中放了几根柱状玻璃,内有金黄色液状物,四周散放了许多冰块。林慕白还是有些不解,于是问道:“这是什么?”

芷兰带着一脸得意之色答道:“这就是能治肺结……咳咳,能治痨病的药水。极难保存,故兰儿一次制得不多,还得用冰块来保存此物。”

“只要服下此药就没事了吗?”

“那倒不是。此药不是服用的,需要用这个——”芷兰说着便从食盒的另一个抽屉里将那玻璃针管拿出来给林慕白看,“要用这个将药水输入病人体内,每日都要打一针,且要连续三十日方可减轻病情。”

“打针?”林慕白觉得自己算是见识广博了,却也没听说过这样的治病疗法。

芷兰知道跟一个古人解释再多也是徒劳,于是含糊说道:“书上是这么说啦!”等忙过这件事了,一定要写本书出来糊弄一下。

林慕白问道:“那么三十日过后呢?”

芷兰打开食盒最底下的抽屉,内有十几颗黑色药丸。她合上抽屉答道:“在打针的三十日,要同时服用这些药。三十日过后,针可停用,但药需再服用一年,便可彻底治愈。”

虽然从未听过这种疗法,但痨病本身就已经是绝症了,林慕白也没有旁的选择。芷兰又交待了一些服药的注意事项,并教了老爹如何使用针管以及打针,练习了几遍后,林慕白便提了药盒离开了。

见老爹终于离开了,芷兰松了一口气,“咕嘟嘟”喝下几大口茶水,便对坠儿等人说道:“快快,笔墨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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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白去了韩府见到岳父岳母后,只说父亲林广德早年在南疆时曾遇一高人,赠予他一个神秘药方,可治愈好几种不治之症,其中就有痨病的方子,只是治疗方式有些与众不同,并且要求严格保密。韩祖峰和夫人虽然不大确信,但想想反正也没几日好活了,就死马当活马医吧,于是欣然接受。

芷兰又接连忙了好些日子才将一个月需用的抗生素制出来,用了大量的冰块储存,她的兰苑都快成冰窖了。除了内力深厚的湛少枫,兰苑所有人都在大夏天哆哆嗦嗦穿着厚棉袄。林慕白担心女儿冻坏,便命人拉来大马车,将所有冰块及药水都运到了韩府。兰苑众人总算如释重负地脱掉了大棉袄。

至于那口服的药丸,由于药材并不难找寻,且一年的用量太多,于是芷兰只写了方子让父亲带去韩府,一旦用完便可自行配制。

得空芷兰便偷偷杜撰了一本书,换了笔迹以免被看出是自己写的。毕竟她说这治病方子是从书上看的,总得有据可依吧。

林慕白便日日去韩府探望岳父顺便打针,仅过了三日,韩祖峰就明显有了好转的迹象。韩老爷子和夫人大喜,对这种怪异的治疗方式产生了极大的信心,于是继续按时按点吃药,同时也更加宝贝那剩下的药水,命人严加看管起来。

林夫人听说父亲的病开始好转,十分开心,一定要前去看望。芷兰也很想看看自己的成果,便央着母亲带自己同去。林夫人知道这一切都归功于她的宝贝女儿,焉有不答应之理,于是便带了她一同前去韩府。唯一令芷兰不爽的是,爹娘都坚持让湛少枫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理由是这关乎她的性命安全,没有商量余地。

一路对着湛少枫那张冰山脸,芷兰原本的好心情都被他冻掉了。此时芷兰简直恨不得将那梅香从坟墓里揪出来挫骨扬灰,若不是当年她惹出的事情,自己至于沦到这样不自由的境地吗?其实公平点儿说,梅香还是有些冤枉的。像她这般神经大条的小丫头,一旦被人知晓身怀绝技,势必会引来有心人的争夺和利用。当年引来的若不是梅香,之后也会有菊香什么香的想劫了她去。

托着下巴,芷兰没好气地看着湛少枫。只见他持剑端坐对面,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一双蓝色的眸子沉静如水,微棕的皮肤上有几道浅浅疤痕。芷兰突然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过去让这样一个十几岁的美少年如此沉默。她只略略听说过一点湛少枫在来林府之前颠沛流离的生活,那种在马蹄下**的生活,于她是不可想象的。想到这里,突然又对眼前这个少年多了几分同情,不由得对着人家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到了韩府门前,马车稳稳当当停了下来。湛少枫率先下去了,芷兰紧随其后正欲下车,却感到两腋下一紧,双脚已着了地,却是湛少枫抱了她下来。芷兰面上微微一红,正想斥责他“轻薄”,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才七岁的小三寸丁儿,人家这只是尽责而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幸好咽得快,否则丢大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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