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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笔挺的西装走在病房的过道上,护士们都在看着我微笑,有的在露出惊讶的神色。 黄杏儿迎面朝我走了过来,她忽然站在那里呆住了。我朝她微微一笑。她却迅速地转身跑开了。

“凌医生今天好帅啊。怎么曹医生一走你就这么帅了呢?”护士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开着玩笑说。

“这是曹医生给我买的。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穿呢。”我急忙解释。

“这么英俊的小伙子......唉!”护士长摇着头离开了。我看着她那胖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这事必须得问清楚,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里慌慌的。

“护士长,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我跑上前去拉住她问。

她一怔:“什么话?哈哈!我是说你这么漂亮一个小伙子搞妇产太可惜了。”

我不理解,搞妇产怎么啦?搞妇产难道还和长相有关系吗?

“真是的!”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坐在医生办公室里面百无聊赖,看书也始终不能集中精神。于是拿出手机随意地翻着玩。

已拨电话里面有黄主任的,我这才猛然地想起了昨天下班后打过的那个电话。我记得当时打过去她没有接。

赶快去翻未接电话以及短信但是却都没有她的信息。

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她如果看见电话里面有我曾经给她打过电话的信息那就应该回复过来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呢?难道是她对我有了什么意见?或者是她真的发现了我和黄杏儿之间的关系?不,不会的,除非是黄杏儿主动给她讲......

不好!我忽然想起早上刚到病房的时候黄杏儿看到我时候的那种反应,而且今天的医嘱本也不是她来拿的。还有护士长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我的汗水开始在后背冒出。

急忙起身直接去到护士站。我看见黄杏儿不知道在那里忙碌着什么。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去。

我壮着胆子走到她面前轻声地对她说:“你来一下,我问你点儿事情。”

病房的过道上时不时的有病人家属和护士通过。我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她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环视周围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人,我急忙问她:“黄主任知道不知道我们那天晚上的事情?”

她忽然抬起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很惊恐的样子。她用颤抖的声音在问我道:“你告诉她啦?”

“我?怎么会呢?我是问你呢。”我很奇怪她的这种反应。

“没有,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任何人都的。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她直摇头。

我顿时放下了大半的心来。“那你早上的时候为什么看见我就跑啊?”我不解地问。

“谁叫你那么的帅啊?”她忽然脸红了,声音极小,但是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猛然间有了一种冲动:“晚上来陪我。”

她的眼睛忽然湿润了。

远处一个护士正朝我们走过来。

“那几个床的孕妇一定要注意。”我故意大声地对黄杏儿说着,说完后便立即转身走开了。

回到办公室后我还感到自己的心里“砰砰”直跳,但是我却完全地放下了心来。

拿起电话给黄主任打了过去。

“小凌啊。什么事情?”即刻就接听了我的电话。我急忙向她解释道:“昨天我临时有个急诊手术,实在走不开。”

“哦。没什么的。对了,你昨天打电话我没有听到,我估计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才给我打电话的,所以我也就没有回了。不过小凌啊,今后你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提前给我讲或者请别人帮你带班才是。看来你在这方面还需要好好锻炼啊。”她在电话里面说了一大通。

我连声回答着“是”。听她说了这番话以后我自己也觉得昨天的事情做得有些不大妥当,不过我现在是完全地、彻底地放心了。

下班后独自一人在外面吃了晚饭,回到了出租屋后就关掉了手机。现在我已经为白天给黄杏儿说的那句话感到后悔了。

我没有开电视,开始安心地看书。导师说得对,现在的我应该多加强业务水平的提高才可以了。

专业书籍这东西必须要静下心来才可以看得进去。不多久之后,我就完全沉浸在各种妇科疾病的理论当中去了。

妇产科理论中最难的是女性激素部分,但是这部分的知识却非常重要。因为很多妇科疾病都是由于激素的紊乱造成的,而且,还有很多的疾病会造成女性激素的紊乱。这些知识我在本科学习的时候就根本没有搞懂。读研期间虽然着重地对这部分知识进行了认真的学习和研究,但是毕竟那时候没有多少的临床经验,所以我的知识结构并不全面。

今天晚上,当我重新对这部分知识进行梳理之后,顿时便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当我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上边有一条黄杏儿发来的短信:打你电话但是已经关机。你在忙是吧?明天是星期六,陪我到明月寺去好吗?

明天又是周末了?我忽然发现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她要是不说的话我还真的差点忘记了,刚才我还正准备去医院上班呢。

明月寺位于省城边上的一座山上,这些年来人们的生活虽然变得富裕了许多,精神却变得空虚起来,于是明月寺的香火就越来越旺盛。

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同班上的同学一起去过一次那个地方。虽然我比较迷信,但是我始终对那样的宗教场所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黄杏儿明天要到明月寺去,我似乎明白她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了。其实我也应该去的,至少可以让自己的内心得到一种安宁。

早餐后我给黄杏儿打了电话,很快地我们就到了山上。

“你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我问黄杏儿。她的回答果然如我所料:“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那个孩子。”

“那天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孩子好好的怎么会掉到地上呢?”我终于找到了机会问她这个问题。

“你开始批评了我,我从来没有看到你那么凶过,所以我一直就有些恍惚和难受。结果我在抱那孩子的时候没有去握住他的脚踝。”她说着,忽然哭了起来。

我顿时明白了。婴儿在刚从子宫里面出来的时候身上有一层胎膜,这层胎膜异常的滑腻。按照进化的观点来看这是为了让婴儿娇嫩的肌肤不至于受到损伤。我想不到这件事情还会和自己有关系,心里叹息着去抚摸她头上的秀发,柔声对她说道:“过去的事情就别再多想了。以后我们找机会去补偿一下人家就是了。”

她随即挽住了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上轻声地应了一声:“嗯。”

跟随着如潮的敬香人群,我们走进了明月寺。我去买来了一些纸钱、香烛然后交给她。她非常虔诚地去给寺庙内的每一座菩萨跪拜。

但愿她能够因此解脱心理的那种负罪感。我在她的身旁默默地祝愿。

“我现在心情好多啦。”拜完了庙里所有的菩萨后,她终于恢复到了以前那种可爱的模样。 我很是替她感到高兴。

她挽着我的胳膊,我们像恋人一般地在寺庙里面漫步。我的心里温暖极了。

“阿弥陀佛!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忽然,我听到从我们身后传来一声佛号。

我大吃一惊,急忙转身,只见一个和尚正站在那里炯炯地看着我们俩。我身旁的黄杏儿的身体在颤抖。

“这位大师,您刚才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以告诉我们吗?”我上前朝那和尚作揖问道。

“阿弥陀佛!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那和尚说完后却理也不理我们就离开了。

我被他的佛语搞得莫名其妙。

“刚才那和尚说的是什么意思?”黄杏儿紧紧地依偎着我问道。

“和尚都是这样。总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不然怎么显示他们的高深莫测呢?”我回答说。我可不希望已经感受到阳光的她再遭遇阴霾。

她看着我,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好像是叫我们多做善事呢。”

“我们是医务人员,我们的工作就是救死扶伤。难道我们所做的不是善事吗?那件事情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别想那么多了。”我继续开导她。

她不再说话。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即刻就对她说道:“走吧,我们到山上其他地方玩玩。”

“嗯。”她应道。

“我给你说一件高兴的事情。”我对自己忽然想到的这个主意感到高兴。

“你说吧。我听着呢。”她似乎仍然提不起精神来。

“我有个朋友,她手上有一个好的品种,是抗菌素类的。到时候你去给你姑姑说一下,如果我们科室能够普遍使用这个药品的话,那我们可就发财了。”我刚才想到的就是这个主意。

“真的?那我一年可以赚多少呢?”她忽然来了兴趣。

“至少10万。这还是一个保守的数字。”我告诉她说。

她顿时高兴了起来:“我的天啊,那么多啊?”

看着她那副财迷样子,我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但是你一定得保密。”我笑过后严肃地告诉她。

黄杏儿的情绪变得好起来,我心里也很高兴。下午的时候我和黄杏儿去到了一家远离医院的商场,我想给她买点东西。

逛了一会儿,她却根本就没有想买东西的意思。后来她好不容易在一条漂亮的裙子前面站住了脚步,我好不容易才劝动她去试穿一下,这时候我忽然接到了岳洪波的电话。我笑着问他道:“怎么啦?哥们,想我啦?”

“赶快叫你身边的那个护士离开。”他在电话里面着急地对我说。我大吃一惊:“怎么?你也在这个地方?”

“我和陈莉在逛商场呢。她刚才看到你了。”他的声音很小。

“那她看到了我身边的人没有?”我急忙问道。

“没有。刚才那护士不是到里面试衣服去了吗?陈莉没看见她,幸好被我看见了。她还说你这人真奇怪,一个大男人怎么跑到女装区来呢。”他继续在说。

我忽然感觉自己上了他的当:“哈哈!算了吧你!别和我开玩笑了。还陈莉呢,小萝莉差不多吧?”

“真的,我没骗你。我刚才见大事不好于是就拉着她上到楼上来了。我骗她说你陪的是你们黄主任,我们看到了不好。现在我是在厕所悄悄给你打的电话呢。”他很着急地说。

看来他没有撒谎。

“那我和黄杏儿一块儿离开就是。”我对他说。

“千万别这样!”他立即说道,“一会儿我们假装碰到你,你就说是碰巧遇见了你们黄主任,然后在那里帮她参考一下衣服的。不然陈莉根本就不会相信!”

我听了也顿时慌张了起来,要知道陈莉和小月可不是一般的关系。

“我看到你姑姑了。刚才!你快回去!”我急忙跑过去对黄杏儿说。

她的脸顿时变得苍白,“她看见我了吗?”

“没有,我在外面接电话的时候看到的。”我骗她说。

黄杏儿顿时舒了一口气然后飞一般地跑了出去。我想了想,然后乘坐扶梯直接去到上一层楼。

商场很大,我上楼后并没有立即看见岳洪波他们。在转到扶梯的一侧后我才远远地看见陈莉正在那里挽着岳洪波的胳膊在商场的一角,他们俩看上去很亲热的样子。我心里暗自诧异:他们什么时候搞上的啊?

于是我假装去看那些挂着的衣服。这一层是男士服装。

看见他们正朝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慢慢地过来了,我顿时放下心来——看来我不需要再调整方位了。

“咦?海亮,你怎么在这里?你一个人?”忽然,我听到岳洪波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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