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南北关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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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六章南北关系

西南四道便是曾经的大商帝国,但这个拥有天府之地的国家却正因为富庶而变得糜烂。大隋成为这里的新主人后,将商国化为平商道,雍北道,南徽道,北徽道四道。罗耀统治西南这些年一直暗中发展兵力,尤其是平商道被挖的最狠,财力人力兵源就算没有枯竭也所剩无几。

所以在孱弱的南燕以区区数万兵力入侵的时候,平商道都没能组织起兵力反弹,再加上纥人作乱,平商道有一半的地方在一个月之内接连乱了起来。等平商道总督骆秋急急忙忙赶回去的时候,局面已经很难收拾。

雍北道总督迟浩年为了保证在自己的地盘不被兵祸牵连,下令封锁了平商道和雍北道的官道往来。

而此时,方解的黑旗军已经压在北徽道边界上,北徽道总督钟辛满脑子烦乱,这些日子都食不知味。当南燕联合纥人攻入平商道的消息传过来之后,他反而有些要烦一起烦的快意。

“现在好了,西南两面受敌,我倒是看看另外几个人还有没有心情看着我北徽道幸灾乐祸。”

他冷哼了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前阵子平商道总督骆秋,雍北道总督迟浩年再加上南徽道总督杜建舟凑在一起商议什么事,难道我猜不到?那几个眼皮子浅的家伙,见方解的黑旗军大兵压境就开始往一起凑,还不是想着要舍弃我北徽道来换他们的太平日子!这几个老狐狸,满心思的怎么出卖别人!”

陈永浮笑了笑道:“现在轮到骆秋头疼了,咱们这边虽然方解的军队就在外面压着,好歹还没有动兵的迹象。可平商道那边南蛮子已经打进来了,以骆秋手里那点兵力还不够自保的。不过想想也觉着恼火,南燕那个弹丸之地,慕容耻那个无耻小人居然都敢动兵了,大隋真有点英雄迟暮的悲凉……”

“要是放在几年前,吓死慕容耻也不敢有这个念头!”

他啐了一口骂道:“一个篡夺了皇位的卑劣家伙,现在倒是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嚷嚷着什么恢复大燕国的雄风,我呸……燕之前为商,商国尚且被大隋灭国,他一个背弃了主子窃取了太子之位的小人建了个屁大的国,就喊什么大燕国的口号,真不知羞。”

钟辛道:“慕容耻何尝不知道自己手里那点实力根本就翻腾不出什么浪花来,他要不是借着纥人对大隋的仇视根本没办法动兵。即便如此,他也不过是打算着趁着大隋乱了西南虚弱的时候,多抢一些地盘夺一些百姓而已。”

“这正是他眼皮子浅的缘故。”

钟辛冷哼一声道:“就算现在大隋乱了,就算西南无主,就算他能趁着这个时候夺走一些东西,难道他就忘了中原之乱从来没有超过五年的?历代皇朝更替之乱,从来没有超过五年之久的。数千年来一直如此,待新皇朝稳固之后,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他……若是能稍微看的远一些,也做不出这样的白痴事来。”

陈永浮摇了摇头:“可越是这样的白痴越难缠,就因为他看不到所以才不害怕,就好像一个穷困潦倒的乞丐一样,能多抢一点就多抢一点。咱们知道几年之后不管是谁坐在那把椅子上,都会起兵报复南燕,可他不知道啊……所以他现在就是一条疯狗,为了一口吃食谁都敢咬。”

钟辛点了点头:“这也是骆秋最头疼的地方,对这样一条疯狗骆秋现在偏偏还没棍子打,只能一口一口的挨咬,就算几年之后有人会收拾这条疯狗,可现在骆秋被咬的实实在在的疼……以现在的态势来看,不只是平商道,我怀疑南燕人和纥人的联军会对雍北道也不放过,毕竟罗耀带走了所有战兵。”

“跟咱们无关……”

陈永浮叹了口气道:“咱们现在也没必要替骆秋和迟浩年发愁,咱们有自己的愁啊。”

他看了看外面道:“也不知道那个姓方的到底什么打算,惠安那边至少派了五万人马去,看样子只要谈不拢就要动兵了。大人,您觉得他只是在吓唬咱们还是真打算打惠安城?”

“我不了解那个姓方的后辈。”

钟辛摇了摇头:“对这个人只是听过一些传闻,究竟是个什么性子却并不熟悉……不过现在有些事让我比较担忧,你想想,如果他只为讹诈,那么他应该在哪儿?”

陈永浮想了想后回答:“自然是就在梁城外面等着,他让那个姓孙的小吏来谈,如果只是为了讹诈钱粮的话肯定就在外面黑旗军大营里等消息,便于那个姓孙的随时请教他的指示。”

“对”

钟辛道:“按照道理就是这样,可他现在却不在梁城外面。惠安那边来消息说,看到黑旗军大营里有方解的帅旗在……这不得不让人担忧啊。如果他只是为了讹诈咱们,肯定在梁城而不是惠安。如果他陈兵惠安只是为了谈判施压,也完全没有必要自己亲自带兵过去。”

“还有……从上次那个姓孙的小吏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咱们。我派人去黑旗军大营找他谈,他却借口身子不适无法见客。”

钟辛担忧道:“由此可见必然是得了方解的命令,这个姓孙的一开始极为主动,日日进城来和咱们商谈,可是上次回去之后突然就不再来了,和他之前的表现截然不同,我又怀疑方解就在城外给了他指令。”

陈永浮想了想道:“如果方解一直在梁城北面的黑旗军大营里,那个姓孙的一直按照他的指令办事,不会之前表现的那么主动然后突然变得冷漠,我倒是更觉得方解不在大营里,而是派人给他送来了消息,所以那个姓孙才突然变了方式。”

钟辛听到这话脸色微微变了变,忽然想到一件事:“你的意思是……一直以来他都是任由那个姓孙的来谈并不插手,而他却亲自带兵到了惠安等着谈判的消息,若是谈判有进展的话,他就不动兵,如果没进展,他就亲自指挥攻打惠安?毕竟这是他要打的第一场硬仗,所以信不过下面将领所以才亲自去了惠安!也就是说……他随时都在做着攻打惠安的准备?”

陈永浮摇头道:“我最怕的倒不是这个,我最怕的是,不管谈判如何,他都会打。”

钟辛一愣,然后沉思:“应该不会,要打惠安谈何容易。就算他发了狠打下来,损失必然惨重,到时候再想南下兵力上就会捉襟见肘举步维艰。”

陈永浮道:“可正因为这是他要南下的第一战,所以他要立威……”

两个人彼此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都看到了担忧。

正说着的时候,忽然外面有亲信敲门:“大人,有贵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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