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镇南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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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缺淡然微笑说着:“我可影响岭南之地,让其官员归附于你,但是为此也必须付出代价,你三年内。切不可随意任免,也不可随意增税,以免影响大局。”

宋缺笑了,声音转柔,轻轻说着:“自汉朝败亡,天下不断出现南北对峙之局,究其因由,皆因有长江天险。唐王可知李家,虽还没有取得关中。却早早已经派人到巴蜀,并且派师妃暄影响以解晖为首的豪强,如是巴蜀归降李家。那时南方将因李家得巴蜀而无长江之险可守,只要有足够舟船战舰,李家大军将顺流西下,到时谁可力抗?”

杨宣凝倒抽一口凉气。这其实是就是暗中的威胁,意思就是,你不要只看眼前,以后依靠我宋家的事情多地是,毕竟解晖地独尊垒,实是宋阀支持下才建立地。而宋玉华嫁给其子解文龙。

宋解两家的婚姻不但充满了政治交易地味道。代表两大势力的结盟。而且谁也不相信,宋阀就没有后手安排。

必要时。宋阀自然有办法影响独尊垒。

杨宣凝默然,许久才说着:“三年可以,不过,官员也要受我所命,而且,郡县厢兵,也要我方任命。”

厢兵,实是后世的警察和民兵系统,这点都不允许,这岭南只是名义上属于杨宣凝,并且还给了宋

掌控岭南地机会。

又说着:“我如称帝,许宋家为镇南王,世袭不替,永镇岭南,而郁林郡太守,与你宋家之人世袭,如何?且许宋家掌得一军,其中有一府五千人,为水师。”

唐军军制,五队为一屯,屯长为从九品下,五屯为一营,长官为陪戎校尉,正八品,四营,一千二百人,为一卫,主官为致果校尉,正六品,四营为一府,五千人,主将为定德将军,正四品,三府为一军,为一万五千人,正三品,为宣威将军。

宋阀现在独掌郁林郡,又得以一万五千私军,足够保证其安全和利益,实是杨宣凝最后的底线了,宋缺是聪明人,当然知道,再怎么样争取,也不可能超过这个了,当下欣然说着:“甚好,这本是我所说的第三件事,就以唐王所言。”

宋缺说着:“既然如此,那就如此决定,不要让他们久等,耽误,多有变数。”

杨宣凝洒然一笑,说着:“这个当然,不过,岳父大人刀法第一,小婿还要在这里呆上几日,以多学习之。”

寇仲武道大成,实是由此而出,他也想学习。

宋缺听了,哑然失笑:“只怕唐王未必能够获益多少。”

此时,杨宣凝身份,那可能真正生死相战?再说,杨宣凝也不会如此,他爱惜生命的很,不然不会带上大批高手,并且命尉迟敬德随行,刚才中断了宋缺的心思,不但是言辞动人,更因为杨宣凝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既然这样,能够得益的,自然不多。

杨宣凝也心知如此,不过,能够多学一分也是好的,当下只是一笑,跟在宋缺身后,进入与规模宏大的会客明月堂,只见一桌桌丰盛的晚膳已经准备好,而宋智、宋鲁、宋师道都在等待,见到宋缺神态恭敬,显示出宋缺在宋阀内无上地威权。

而尉迟敬德,以及丁兴邦都已经等候,见了,立刻前去行礼。

桌上热气腾升,精巧讲究的各式菜肴,便知厨子早就准备,不过这无所谓,反正浪费一席而已,倒未必得见宋缺早有预料。

足音轻响,宋玉致来了。

这风姿绰约的美女不施脂粉,秀发在头上结了个简单地髻饰,身穿白地蓝花的褂裙,腰围玉带,清丽宛如水中的芙蓉花。带点苍白的脸色,减去她平日三分地刚强,多添几分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美态。

她故意避开杨宣凝的目光,坐到宋缺的另一边一席上。

宋缺见她入座,神采飞扬,兴致勃勃的为三人斟酒,向杨宣凝道:“这是杭州特产桂花酒,不但酒味醇厚,柔和可口,兼且有安神、滋补、活血的作用,多饮亦无害。”

杨宣凝瞧往杯中色作琥珀地美酒,透明清亮,一阵桂花地幽香,中人欲醉,不用喝进口内已有飘然云端地曼妙感觉。

单看桌上所用器皿,无论杯、盘、碗、碟,瓶、樽、陕、盏,均是造工精细,情趣高雅。最特别是皿具所用彩,状似雨点,於黑色面上均布满银白色的放射状小圆点,大者如豆,小者若粟,银光褶褶。亦只有这种名贵地器皿,才配得起宋阀。

宋智见杨宣凝留神观看桌上用以盛载名酒美食的器具,笑道:“这种雨点,又称天目,尺瓶寸盂均被视为不世之珍,甚至碎片亦可与金玉同价。我们搜寻多时,亦只能集齐此套。”

见得众人都已经到了,宋缺就平静地宣道:“我已代表宋家和唐王达成协议,宋家臣服于唐王,玉致就是他的王后,诸位有否异议?”

宋智、宋鲁、宋师道等宋阀核心,都没有说话,只宋玉致俏脸倏地飞红,霞色直延至耳根,垂下头去。

宋缺又说着:“我卸下家主之位,由宋师道担任,师道,你可代表我宋家,向唐王行君臣之礼。”

宋师道似乎早知其事,当下就出前,率领宋家诸人跪拜,而其它原本属于杨宣凝的人,立刻跪倒在地:“臣等拜见王上,恭喜王上。”

杨宣凝哈哈一笑,说着:“镇南公请起。”

这个镇南公,自然不是宋缺,而是第二任的宋师道,这代表了,对宋家世袭爵位和特权的承认。

等诸人起身,而尉迟敬德和丁兴邦,也自上前拜见宋玉致:“臣等拜见王后娘娘!”

此二拜,顿时确定了大事,其它的,全部是细节。

“唐王可暂停几日,我派人去各郡,各郡太守,都应该会前来,拜见王上,以定君臣关系,唐王也可派人节制诸郡。”宋缺说着。

杨宣凝心中一动,就说着:“岳父大人,听说岭南各族民风强悍,多善战,不知可有此事?”

“正有此事,唐王的意思是招兵吧?”

“正是如此,尉迟敬德!”

“臣在。”

“寡人命你在岭南招募兵员,规模为一府五千,募完,随我回去。”

听到只有五千,又立刻回师,在场的宋家人都是轻舒一口气,宋鲁当下笑着:“唐王放心,只要唐王一出此令,自然有各族壮丁前来,招募五千,不过数日而已。”

“恩,这事,就全靠大家了,来,让我敬各位一杯。”说完,杨宣凝就举起杯来,向各人敬酒,各人连忙喝尽。

这时,已经接近黄昏,山风吹着,夕阳晚照,一群鸟儿在茂密的叶荫中追逐嬉闹,吱吱喳喳吵个不停。

而宋玉致,已经随手可得。

三分酒意,也自变成七分醉意,心中一时间,不知道身心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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