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红盒子事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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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立伟忙打圆场:“老袁,你……你把话说清楚!这棺材到底怎么样?”

老刑警点了点头:“我娘说在他们族里,小红檀木专门用来镇压那些最阴邪的东西,就说我家那个盒子,你们知道是用来干啥呢?”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尤其是我们几个听他讲过上半段“家族故事”的人。

看到没回应的,老刑警冷笑一声:“里面其实放着我的小姨——准确说是小姨的魄!”

几个人互望了一眼,似乎都没听明白。

刘立伟小声问:“你小姨到底怎么啦?”

“我小姨和我娘是双胞胎,而且一出生就带着重病,当地的巫师用了巫术,才救活其中的一个,也就是我娘,巫师告诉我姥姥和姥爷,俩孩子属于‘同生命’,也就是一个活,另一个就能活,反过来,一个若是死了,另一个也没法活,所以必须用小红檀木盒子被死去孩子的魄扣住”。

我忍不住开口问:“那……那你爷爷奶奶的死,是不是和你小姨的魂魄有关?”

老刑警点了点头:“生老病死原本是自然之道,死了就是死了,若一个魂长期留在人间,时间久了,其怨气和戾气会加重……这就是我爷爷和奶奶莫名其妙上吊自杀的原因。”

这话他说的很含蓄,但我觉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简单说就是香港电影中常见的“厉鬼索命”的桥段,其中影响最大的应该是“贝尔女巫事件”。

1818年的一天,田纳西州亚当士小镇的农场主约翰·贝尔在自家玉米田发现一条野狗,这条野狗与平日看到的狗不同,约翰·贝尔形容它形状古怪,说是狗,不如说那是一只大蜘蛛。他朝野狗开枪,并击中了它,但当他上前捡拾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过了几天,他与两个儿子在田间打野兔时,又发现橡树上有只怪鸟,他朝怪鸟开枪,明明已经打中,但跑到树下时,仍什么也没有找到。

当夜,贝尔家里出现怪事,整个房子内传出怪异的噪音,等到天亮后,一家人发现到处是被老鼠咬过的痕迹。而后的几天,一家人只要进入梦乡便被噪音惊醒,屋里的设施被啃咬的痕迹越来越明显,贝尔在角落放了捕鼠夹以及鼠药,却一只老鼠也没有抓到。

几天后,贝尔的小女儿贝特西在睡觉时,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採着头发吊在半空中。惊恐的尖叫声惊动了贝尔夫妇,他们冲进门后,那股无形的力量消失,女儿从半空中掉在床上,好在没有受伤。

贝尔夫人认为家里住进了“恶灵”,在邻居的帮助下,几个“驱魔大师”来到贝尔家,甚至连后来的美国总统、当时还是将军的安德鲁·杰克逊也来到贝尔家,他们义务为贝尔家驱除“恶灵”,结果全都无效,怪事依旧发生。安德鲁·杰克逊也被吓跑,他说“我宁可对付一支英国舰队,也不远在贝尔家哪怕只呆一晚。”

人们将矛头指向小镇上被公认的女巫凯特巴茨,贝尔声称自己因为土地的问题跟凯特巴茨发生过冲突,凯特巴茨当着他的面声称要对他的家庭进行诅咒。贝尔当时并没有理会,以为她不过是吓唬自己罢了,他本人根本不相信这套鬼把戏。

鉴于他家发生的种种怪事,人们都认为凯特的诅咒应验了。四年后,饱受精神折磨的贝尔辞世,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他被凯特的诅咒杀死,但验尸官却声称他是被毒药毒死的。

贝尔死后,整个小镇平静下来,贝尔的遗孀和孩子再也没有遭受到“恶灵”的袭扰。但小镇上流行起一个传言,那就是“恶灵”在离去时,曾说过“七年之后,我还会回来复仇”这样的话,这让小镇居民惶恐不安。

好在“恶灵”没有兑现她的诺言,七年过去后,她并没有回来。然后在经历一百多年后,“恶灵”再次回归,小镇再次出现各种离奇事,贝尔的后人再次遭到袭扰,他们被迫离开世代居住的小镇,但“诅咒”仍困扰着他们,他们因各种原因全部横死。

本案在美国史上被称为“贝尔女巫事件”(又称恶灵索命致人死亡案),也是迄今为止美国唯一一件被官方认可的超自然灵异事件。

张周亭的好奇心似乎也被勾了起来:“老袁哥,那……那后来怎么样了?”

老刑警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这些事,我原本想烂在肚子里,现在看来也只好说出来了……

老刑警爷爷奶奶离奇自杀后,刚开始还都不知道是红盒子作祟,后来一次,我大舅从南方来看我娘,就问起了红盒子,话里话外,不断地叮嘱我娘,一定要保存好红盒子。

这话引起了我爸的好奇,就趁着酒劲问起大舅这件事。

当时大舅并不知道爷爷奶奶死于上吊自杀,而且他当时也喝得酩酊大醉,就把红盒子里压着小姨魂魄的事说了一遍。

大舅回去后,我爸就有了心病,后来先后找了五六个阴阳先生,结果都没办事,不是吓得屁滚尿流,就是仓皇而逃。

后来红盒子就被放在了偏房里,谁都不敢再碰。

我五六岁的时候,有几次发高烧,迷迷糊糊的看到个长得和我娘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我身旁,用手抚我的额头,还朝着我笑。

刚开始我以为自己是烧糊涂了,可次数一多,就觉得不对劲了。

于是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娘,我娘听了后只是“呜呜呜”地哭,什么话也没说,我爸知道后,也只是一声声叹气。

后来——大概是两年后,我得了肺炎,那时候医疗条件差,交通更是不便利,看到躺在炕上奄奄一息的我,父母已经绝望了。

后来我神奇地好了,而且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这让当初给我看过病的几个医生也都纳闷不已,还拐弯抹角地问吃了啥药。

我爸支支吾吾地没说出什么,我娘则是不停地哭。

后来红盒子就不见了——从此我再也没见过……”

听老刑警讲完这些,几个文物局的互望了一眼,戴眼镜的男人走到一侧打电话去了。

天已经大亮,直到中午头才把棺材运走,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中午头,所里准备了几笼利津水煎包,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喝着矿泉水,直接用手抓着包子吃。

张周亭凑到我身侧:“兄弟,那尸体长得和你好像啊!”

我只好装着所无其事的样子:“或许……或许巧合了吧!不是说兵马俑里也有几个长得和冯巩一样的嘛?”

张周亭又问:“对啦!那棺材刚打开时,兄弟有没有主要到棺材里死尸眼睛是睁着呢,还是闭着?”

“闭着啊!”我喝了一口水,直截了当地回道。

张周亭突然停止了咀嚼,满脸疑惑地看着我:“看清楚啦?”

我点了点头。

“那就……那就邪门了!刚才往车上运尸体时,我还注意过,尸体的眼睛是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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